菜婗婗

2021.3.4

人類的表情

別人失望的表情我看多了，

高中考完學測成績出來，我知道自己考得沒有想像中的好，而且是差很多，

還記得那天上網登記完志願序，我只填了一間學校一個科系，

沒什麼告訴同學甚至是老師，

老師看了看我的志願序結果，默默地不說話，也許他本來就是個沉默寡言之人，

但那天的他欲言又止，他說你確定要填這間學校？

我就知道他打從心裡認為我這成績上不了那個志願序了。

他什麼話也沒說就去問其他同學的志願序了，

那是班導師不看好我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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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年冬天我手中一個暖暖包也沒拿，就去考小提琴術科考試了，

我是一個私底下表現不差的人，但常常上台容易出包，

而那次考試表姊當了我的鋼琴伴奏，爸媽載我到北市大考試，

我手好冷好冷，剛好順序也是一號，又抽到最難的音階，

我失常了。

我總在考試時容易失常，各種考試都是，說到底我可能不是一個適合考試的人。

我記得拿到成績的那天我密了小提琴老師，

跟他說這個成績，我知道成績跟我平常的表現差太多了，

自己已經哭了好久好久還要去跟全世界說明我的成績狀況，真是折磨，

我記得老師沒有多說什麼，雖然我忘了確實訊息的內容，

我只記得他對我的表現非常非常的失望，

甚至之後我們都沒有聯絡了，

自尊心很強的我也不敢主動聯絡老師了。

那是老師覺得我失敗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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某一個晚上，我和前任坐在校園裡面，眺望學校的湖畔風光，

聊了一下天後他跟我說：你看，你要考的所錄取率那麼低，你還有時間跟我到處去玩！

然後嚴肅地說道：我覺得你考不上研究所。

那是前任覺得我很廢的表情。

（不過至少他現在長的超邋遢哈哈哈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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考研之前大家都覺得你那麼認真一定可以考上的！

當全世界給了你這種期許，並且期待下次回覆他們的時候是說我考上台大了！

當她們等不到這些消息的時候，

心裡默默看笑話，也許嘴上會給予最真誠的安慰，但心裡難免會覺得怎麼會這樣，

這是朋友覺得我很可惜的表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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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這些都只是表情中的冰山一角（壞的部分），

人一生當中一定會遇到很多人類的表情，

這些表情的背後都是讓你學會堅強的時候，

當你變得堅強，沒有東西可以傷害你了。